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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沒有寄合照給你,不是為了額外處理相片(我是從來不「執相」的),只是前陣子太忙,沒有時間。現將三張合照奉上。
那次你事忙,問我有沒有甚麼話跟你說。其實我沒有預備要跟你說甚麼的,但又竟然答你「可以寄相片時一併說吧。」那麼,就說說。
老實講,第一次在課程簡介上看到你的英文譯名,我是很泄氣和無奈的:哎呀,不是童教授!竟然是新老師,還要是來自大陸講普通話的男人!於是,上第一課那天,我早到了課室,預備心情忍受一個學期的普通話。誰知原來,你不是男人;原來,你會用廣東話跟我們打招呼。我很疑惑,於是繼續聽,仔細的聽你說話,倒不發覺有甚麼鄉音的痕跡,大概真是香港人來的。
也許因為你愛看棟篤笑,所以上課也像表演一樣。最難忘的,是你表演你的音域。我已經忘記了你可以唱多高,但記得你唱的時候相當自豪。也難怪的,不是很多人知道胸聲、頭聲、混合聲這些概念。
你是很認真教學的。你的講解,使我認識到原來專名號是死人專用的,原來四字成語是不宜常用的。最大的收穫,是學會了創意;發現,原來我也有創意,原來我也可以運用創意。
雖然對翻譯研究沒太大興趣,還是旁聽了你幾堂文化課。你還是那樣笑聲高亢,笑得滿臉通紅,無厘頭地挖苦學生。你說:「只有樂觀的人才可以改變社會。」引證了為何你的課堂充滿笑聲,為何你喜歡棟篤笑。我想,這句話也很深的啟發了我。
旁聽了幾堂就沒再來上課,因為功課漸多,再沒有時間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證,我不是純粹為笑聲來上課的,在課上我看到了生活現象和翻譯的有趣互動,的確蠻有啟發性。這樣特意聲明,是因為你很願意學生從你的課堂學到些甚麼。現在告訴你,你的努力沒有白費。
不過,我不敢保證會一直記得你教的甚麼。人總是善忘的。但我想有一件事是不會忘記的,就是那個晚上,披薩炸雞之夜。會議室裡,我們促膝詳談,談出路,談未來,談人生,說了個多小時。雖然我說的話不多,一句起兩句止,但那個時間、空間,那種特別而親切的感覺,至今仍沒有忘懷。
零碎的片段,拼起來是我的一句道謝。也許以後再沒有甚麼機會相見,但至少逛書店的時候,多了一個我敬佩、欣賞的作者寫的書,可以翻翻,見一見面。唸封面的名字,香港的、女性的、親切的名字。
祝 生活愉快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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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零一一年五月十二日
P.S. 第一張相因相機太慢,我們都笑完了才來拍照,所以表情怪怪的,純屬正常現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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